第一夜 沒獵到怪怎麼會有寶物?

  

這是一個無風的夜晚,連月亮都被厚重的雲層遮住看不見了,更別提零落到無法提供光亮的星子了。如果沒有人造光線的話,便是一片漆黑。

本該是萬物入睡的時間,卻偏偏有人反其道而行,硬要在半夜製造一些吵死人不償命的聲響。

碰!碰!碰!

伴隨接連爆炸響起的是一個人影狼狽的從快要比人高的草叢中跑出來,邊跑還邊念念有詞。

「為什麼我會接到這種本來該分類在超難等級的任務啊──」

「因為你笨。」另一道清冷的嗓音跟著響起。

還好這裡是離市區有一大段距離的荒涼山中小徑,附近沒有民宅,不然這樣的聲音鐵定會被注意到。

「哈哈,我又不是故意的!」大笑了幾聲,腳下的動作也沒有停,還是繼續跑著。

「你慢慢笑吧,如果被抓到吃掉了我可不管。」

「才不可能咧!」十分有自信的回答。

「喔?」往後瞄了一眼,「『牠』來了喔。」

「什麼!」

還來不及回頭,一股凌厲的氣息直逼頸部的要害而來,他抱頭一蹲,閃過第一次的攻擊,然後原地快速轉身,左手撐地、右腳猛地側踢,攻擊對方的下盤要害處。

「嗷──!」

聽到預料中的痛呼聲,眼前原先比站著的他還高的黑色身影倏然倒下,在地上止不住的打滾。

「喔?幹得還不錯嘛。」

「多說的。」跳起來,他拍掉手上的泥土,順便由上往下檢視這隻追著他跑的傢伙。

一陣風吹過,月亮終於從雲中探出頭,帶來一絲光亮。

和第一印象的純黑截然不同,他看到倒在地上持續慘叫的是一隻全白的……呃、熊妖?

「監督,我記得我們這次的任務是『狩獵虎妖』吧?為什麼會變成熊妖?」

側頭問趴在肩膀上的小傢伙,他偏白的膚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幾近透明,底下的血管似乎都可以一窺究竟,銀色的短髮隨風飄動,銀色的眼眸中寫滿疑惑。

是一張偏中性的好看面容,問話的時候眼微微瞇起、彎成月牙狀,唇角勾起,笑的很隨性。

不、應該說從沒人看過他不笑的時候。

不過趴在他肩膀上的可就不吃這套,「白沐,我說你叫白沐就算了,沒想到還真的是個白目!」

動動白色的長耳朵,只有巴掌大小的白兔後腳使勁朝他背一踹,在空中做了一個後空翻的動作,在落地的瞬間變成一名戴單邊鏡片、穿著黑色西裝,正在翻閱筆記本的年輕男子。

「你的任務單上面清楚記載今天要狩獵的妖怪是難度中高級、會吃人的『白熊妖』,不是初階好獵獎賞金又不低的小虎妖。」

「咦?」他一愣。

「還沒發現啊?」收起本子,被稱為「監督」的男子看了他一眼,「你的任務被掉包了,誰換的你自己心裡有數。」

「誰換的……」苦思幾秒,他像是想到什麼,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是下午來問我任務的那個人!」

那時候對方問完他的任務後,用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走開,嘴巴還不知道在喃喃念些什麼,他只聽得到幾個模糊的詞,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還好在這點上你算聰明。」男子拿出懷錶看了眼時間,又望了一眼天空。

月亮落在西方,就時間上來講已經超過一點了。

「啊,沒關係啦,他要就給他吧!」笑笑地說完這句話後,他突然看到兔子變成的男子正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怎麼了?」

「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抓抓頭髮,他無法理解兔子監督的話。

誰想要就拿去,如果對方用問的他也會給啊,不用做那種偷偷摸摸的掉換動作。所以有什麼好氣的?

「欸、白沐,如果我把你這次任務的完成報失敗,然後不給你獎賞金和積分,你會不爽嗎?」

「當然不會啦!」他揚起大大的笑容表示不介意。

「你怪怪的。」

「咦?」睜大眼睛,他說出的話差點沒叫兔子監督吐血,「這是稱讚吧?」

「你……」

「小心!」

一把推開兔子監督,再閃開揮下的利爪攻擊,白沐腦中閃過各種攻擊方式,最後停留在某個上面。單手一揮,好幾個棒球大的火球憑空出現,迅速朝白熊妖襲去。

「白癡、白熊妖是──」

監督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白熊妖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的物質使空氣中的水氣迅速凝結成比火球還大的冰球。

連續三聲碰撞聲,代表的是白沐的火球被冰球擋下來了。

他又「啊」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我忘記牠是冰系的了。」

「你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加油啊,掛了我可不打算幫你收屍。」

看到白熊妖朝他們的方向步步進逼,很明顯就是想要報剛才的仇,兔子監督揚了揚手上的筆記本後,便化成一陣白煙消失不見,只留下白沐在原地。

沒有監督不管的驚惶失措,他微笑的弧度加深,眼中的笑意也更濃了。

 

「啊啊,監督不在,就表示我怎麼收拾你都沒問題了吶,小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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